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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相一瞥】傅友福/请闭上你的嘴巴

| 招商动态 |2016-09-30

荣誉刊载 品位纪念

朝花文丛,文学的专业性!

编辑言:腐败的官场体系,危害性不仅在于自成染缸,侵害一方经济,利益集团内部的不安全感也会造成彼此间的生命倾轧,方方面面地侵害着社会的肌体。作品的叙事,影响地揭示出如何从法治上建立反贪反腐机制的必要性,人治化的低效率的治标不治本,流于表层的望风抓人,无法触及塌方式腐败的毛发。

一.

我表哥出事了!我表哥,现在的石桥镇副镇长。

小车行驶在通往石桥村的盘山公路上,方向盘在我手中捏出了冰凉的汗水。随着石桥村的临近,我的心跳也开始呈匀加速运动。我在想,见到表嫂我该如何开口,怎么开口?我好像一位三流的蹩脚演员,在费力地排练着应该记住的台词。

到了,眼前这栋三层楼是石桥村的标志性建筑,鹤立鸡群般呈现在眼前。车子来到楼下,我狠狠地敲击着大门,很快的,表嫂翠兰颤巍巍地出来了,“大生?哪阵风把你吹来了?你不在镇政府办公室里吹空调,一大早跑来了?”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我懂,我急急地说:“表哥让我来接你到镇上去,有要紧的事儿找你。”

“光荣有事儿?那,应该是升迁的事儿有了着落吧。”翠兰说着,迅速转身进入卧室换衣服去。不一会儿换上一袭白色连衣裙,玲珑的身段马上凸现出来。我看了她一眼,说:“走吧,快8点了。”

车子下坡的时候,轻缓、安静,我们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形成一种异样的沉默。翠兰把目光投向窗外,表情有点悚然,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却一直没有开口。快到街上时,翠兰突然收回疑惑的目光,盯着我问:

“你别瞒我了,她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被双规了?带走了?”

这段时间来,电视上经常有领导干部下马的报导,都是突然间就被带走了的,翠兰由此及彼产生了联想。

“表哥是出事,不是双规,他现在在医院里……”我知道隐瞒不了了,只好如实相告。

“他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吧,你这个样子,真要急死我了!”翠兰眼睛如芒般直视着我。

车子醉汉似地颤抖一下,我赶紧握紧了方向盘。“昨天晚上表哥到工地上去,被正在装修的城雕砸伤了。正在医院里抢救……”

“啊?你开快点,这事你也能瞒天过海,你真是……”

我闭上嘴巴没有说话,把车子开得飞快,没过多久,就到县医院了。

透过宽大的玻璃,能够看到CPU重症室里,表哥身上插满了管子,活脱脱一条海里的章鱼。翠兰惊叫一声正要冲进去,护士把她拦住了。翠兰让护士给她换上一身绿衣服,这才让她进去。站在表哥面前,翠兰潸潸泪下。

表哥还在昏迷之中,外面,探望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来了,如一条长龙,不见首尾,也如同早市的菜市场。我仔细一看,不得了,这里面有包工头老查、镇长关得应、书记刘尚方,还有其他办公室人员。我再不出面就对不起领导了,于是,我走在前面,一一和领导握手,并把我的腰,鞠躬成90度。

“感谢领导们的关怀,表嫂她因悲痛,心情不好没有出来,我代她向领导表示感谢!”

“理解的,你们放心,光荣是我们镇的好干部,我们会让医院组织最好的医生,一定要把他医好。”说话的是镇长关得应。

恰在这时候,翠兰出来了,也许她也知道此时此刻是应该出面的时候吧,一出来就擦干了眼泪,和领导一一握手,每握一下手就重复一句:“谢谢领导关心!”

关镇长和刘书记宽慰着翠兰,对她说:“医生说光荣没有明显的外伤,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些医生都是从市里调来的,绝对的权威。”翠兰点着头,嘴里还是那句“谢谢领导关心”的话。

大的领导干部走后,其他办公室的主任、各部门所有的头们,几乎都来了。我的腰弯得疲惫,翠兰的手也握得发酸,终于把所有的人打发走了。最后,关镇长和刘书记却把秘书留下来了。

“没有明显的外伤?”我一直在咀嚼着领导的话,没有明显的外伤,那么,潜在的内伤,不可能没有。因为城雕掉下来时,正好砸在表哥的头上,虽说方向砸偏了点,表面上只有擦伤的痕迹,但并不代表他的脑部内部组织就平安无事。我没敢把这些个细节告诉翠兰,可我担心表哥没能醒来,我那水电站站长的位置,就有可能让别人取而代之。一朝天子一朝臣,没了表哥的支撑,谁会看我的眼色?

二.

石桥镇的城雕,外形犹如两只正在展翅飞翔的鹰,这是镇政府去年开会研讨确定的设计。目前招商引资正在如火如荼地开展,许多商人也看好石桥镇的优势,纷纷前来投资建厂,代表石桥镇形象的城雕,也就应时而生。承包这项工程的是刚刚完成镇政府办公楼扩建和镇街道改造工程的老板老查。作为分管企业的副镇长表哥,是该工程的监督员。

几年前表哥就任副镇长之位后,关镇长和刘书记给表哥引荐了老查。所以,老查不只是表哥的朋友,更是关镇长和刘书记的朋友。

城雕刚装上去时,老百姓看到后议论纷纷,说是两只乌鸦。当然,是鹰还是乌鸦,老百姓说了不算。这座飞鹰城雕立在镇中央的十字路口。那天晚上表哥一时心血来潮,带着小春越过四周的围栏,来到飞鹰的下面。就在这个时候,飞鹰的一支翅膀落下来了,正好砸在表哥的头上,表哥当时就昏死过去了。如果是表哥一人受伤,事情还不算严重。关键是表哥那个桀骜不驯的女友小春也在他身边依偎着,那个飘逸的女人当场就砸出脑浆,一命呜呼。

当然,这事儿翠兰不知道,也没人敢让翠兰知道。这是关镇长和刘书记反复交代的。他们说一切以维稳出发,该保密的事必须保密,以免节外生枝。

昏睡中的表哥并不知道,他一受伤,就产生了一系列的官场反应,另一个副镇长吴用已经开始活动了。先前县里想要从石桥镇调走一个干部,到县里任城建局局长,也说明要从两个副镇长中挑选一个。本来表哥主抓工程,成绩优秀,人脉又广,升迁一下没有半点悬念,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吴用成了唯一的人选。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第三天早上,开始有人来送礼。我仔细一看,吴用也来了。他在和翠兰握手的时候,眼神躲闪游弋,显得高深莫测。

有送礼的,礼品一律堆放在表哥床边。有送现金的,有的直接放入翠兰的包里,有的放在她的手里。上面都写有名字,我特意看一下吴用的礼金,300元。这王八蛋真是小人,小气又得意忘形。

下午,表哥睁开了迷蒙的眼睛,但很快又昏睡过去了。表哥能睁开眼睛是好事,我和翠兰也很高兴。为了证实表哥的病情,我和翠兰赶快去找主治医师。他对于我们很热情,说就算我们没来,他也会时时亲自到病房去看看的。

“医生,光荣没有明显的外伤,应该会恢复过来吧?”我还没有开口,翠兰就着急地问。

“这种症状就是颅内损伤,具体处理方案,还要等他清醒以后才能作出诊断。”

“他要是不能苏醒过来,那可怎么办?”一听医生的话,我也担心了。

“这倒不会,我估计晚上他就会彻底清醒的,放心吧。我们24小时密切注意,一旦副镇长清醒了,马上来叫我们。”

我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现在的医生都是这样,凡事都会留有余地,说些让你摸不着北的话儿,有点且听下回分解又模凌两可的意思。我向翠兰使了个眼色,又回到表哥身边。但刚吃过晚饭,表哥如期清醒过来了。我马上飞奔到医生办公室,告诉主治医师表哥的情况。

因为有上面的指示,主治医师挂着听筒屁颠屁颠地赶来了,看来表哥的气色好象不错,只是目光有点呆滞,眼神迷茫地望着我们:“这是,什么地方?我,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受伤了,这是医院。”

我告诉表哥。

“我,我受伤了,怎么,受伤的,我怎么,不知道?”

麻烦了,表哥眼前的所有摆设,分明就是医院的病房,他能不知道?我和翠兰担心地把眼光急急投向医生。医生仔细检查一下表哥的身体,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医生让表哥休息一下,让翠兰和我跟他出来。我知道,医生有话说了。

“副镇长因为脑外伤,造成了失忆,我判断他的病情是应该属于解离性失忆症。这种病症被认为是最常见的解离症,最常见的是对个人身份失忆,但对一般资讯的记忆则是完整的。此类个案的发作通常很突然,患者一般会无法回忆先前的生活、或工作,以及自己的一切,且主要是失去过去的记忆,特别是创伤性的生活事件。”

翠兰的眼泪立即涌出眼眶,把脸上的脂粉冲洗得干干净净,形成了纵横交错的沟槽。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看病人的恢复情况,如果照顾得当,也许会恢复正常也说不定。”

又是模棱两可的诊断,似是而非的说辞,医生这话等于没有说,我们心情沉重地赶回病房。

三.

秘书把表哥苏醒过来的消息告诉了关镇长和刘书记,领导就是领导,不管他们现在有多忙,还是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问候表哥。

“你们是谁?我,我是谁?”

“表哥,这是关镇长,这是刘书记。”我连忙告诉表哥,想尽快让他恢复记忆。

“光荣,我们来看你了,放心治病,我们相信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刘书记握着表哥的手,安慰着他。

关镇长没有说话,把目光集中在表哥身上,表哥却把惊讶的目光投射在他们身上。表哥迷茫的反馈,让关镇长的脸上有了惋惜的表情。

“你要有信心,相信光荣会好起来的!”刘书记握着几近麻木的翠兰的手,安慰她,说:“我们还有事,请照顾好他也照顾好自己,有时间我们还会过来看他。”

眼看关镇长和刘书记就要走了,我赶紧跟在他们身后,希望得到一丝半点的答复:“刘书记、关镇长,我表哥都这样了,那我……”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光荣,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我……”

刘书记和关镇长说着已经走到电梯口了,我没有再追上去。因为我知道,除非表哥能够彻底清醒过来,否则,水电站长的事情是没戏了。

回到病房,一边是迷茫不清的表哥,一边我和翠兰的忐忑,今后的出路到底在哪儿,表哥能不能恢复健康,我们心中没有底。

表哥苏醒过来后,来送礼的人们如同退潮的海水,反而少了很多。到了今天,几乎没有人来了。这种沉闷的日子让我压抑,心中异样生疼。我正要回办公室去看看,一个30多岁的妇女提着一袋水果,不顾秘书的拦截,硬是闯进了表哥的病房。

这女人长得比翠兰还耐看,粗粝的打扮也掩盖不了柔美的气息。可这人到底是谁,我并不认识她。翠兰的目光露出厌恶、鄙夷、反感,一大堆表情马上在她脸上丰富起来。我在脑子里认真过虑一番,亲戚朋友中也没有这个女人,机关单位里,也没有这个女人,而她却在没有别人登门拜访的时候来了,该不会又是表哥的红颜知己?

可以看得出,女人来得匆忙,急促的喘息让胸部激烈地起伏着,还没有平稳下来,就急急地说:“可算是找到你们了,我是专门来看望光荣镇长的!”女人喘息着,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眼睛却集中在表哥身上。表哥木讷的表情,没有半点反应,让女人十分惊讶。

“镇长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红姑呀,听说您受伤了,特地来看看您。现在好点了吗?”女人走近表哥,握着他的手说。翠兰把脸拉下来了,黑里透着发紫,却没有马上发作。

“红姑,红姑?”表哥喃喃自语,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似的。

突然,这个叫红姑的女人在表哥面前跪下去了,随即,她的泪水哗哗直流。好像是个十分称职的演员,恰到好处地发挥着她的表演天才。

“镇长啊,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哪能记得起我?3年前,要不是您亲自批示,我家房子就白白被拆迁了。您那张条子,让我们多拿了15万的拆迁补偿。如今写这镇政府里,也就数您是好官了,您不像他们,让我今天找这个明天找那个,踏破门槛儿磨破了嘴皮子,整整拖3个多月,谁都推得一干二净。”

红姑擦了一下眼泪,继续如泣如诉:“只有您才愿意帮我这个忙。我这心里记着您呢。希望您早点好起来,如今像您这样的好官,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捏在手中的一把汗,终于释然了。原来这女人是来报恩的,翠兰的脸上也马上多云转晴,并徽笑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红姑:“我们家光荣就是这样的人,见不得不公平的事儿。你也不要太激动,这是他应该做的。”

“感谢你们,那天要不是镇长,也许我早就跳楼了。”

红姑擦拭着眼睛,又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走出病房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表哥。

四.

表哥按说是没事了,可是,他已经失去一切记忆,连眼前是谁都不认得,包括翠兰。医生说表哥的病情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通过记忆训练让他慢慢恢复记忆。不过他的病情不容乐观,如果短时间内不能恢复,语言表达能力也会产生严重的障碍。医生建议翠兰对表哥进行记忆引导,也就是让他看一些过去比较有重大意义的事情,从而促进表哥的脑部记忆开发。医生的话提醒了翠兰,于是,她准备回家,把以前的照片拿到医院来,指望着表哥看到这些照片,有助于记忆的恢复。

翠兰正要出去的时候,包工头老查来了。这回老查是空着两手来的。

他的到来让翠兰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帮助表哥恢复记忆的最好机会吗?

“镇长好点了没有?”老查问。

“还是那样,你跟他聊聊吧,也许能帮助他恢复也说不定。”

“镇长,我是老查!”

“老查?”

“镇长你忘了,我们在KTV喝酒,我们和关镇长、刘书记一起去……”老查使劲地摇晃着表哥的手。

“老查你还是说点别的吧,别净说些没用的。”翠兰生气了。

“我是想说一些比较刺激的场面,让镇长记得起来。”

“那,行吧,你说。”翠兰想了一下,只好同意了。

“镇长,你还记得你前几天拿我的20万元?你现在受伤了,他们接管你的事情,我还得再送,你,你能不能把钱还给我?”

“老查,你越说越离谱了,这地方怎么能说这个呢?万一被别人听到,后果会怎样?你这不是居心作乱吗?再说了,是哪20万,你什么时候给的,我怎么不知道?”翠兰生气了。

“钱是我亲自交给镇长的,这能有假?不说前几天的,单这两年我给他就不下200万,有的还是你亲手收下来的,你咋说不知道?”老查把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知道什么?你别再一派胡言乱语,我可告诉你,别以为光荣失去记忆,你就可以随便污人清白!”

“我污人清白?你在石桥村的楼房都是我盖的,这你总知道吧!”老查的情绪十分激动。

“你干脆说我儿子也是你生的,不要胡扯行不行?这里是在医院,不是在你家我家,不要信口开河!”翠兰的火气再次上升,差点伸手去打老查。

“我胡扯?我信口开河?现在城雕掉了一半,关镇长让我推倒重来,我这不还要花钱吗?”

“你别给我说城雕,一说城雕我就来火,要不是你偷工减料,建造豆腐渣工程,光荣会被砸伤,会变成今天这样?这么说,我得找你算账了。”

“你这么说可是冤枉我了,那天城雕刚安上去,还没有完全凝固,镇长却带着小春攀上去浪漫,这怎么能怪我们偷工减料呀?”

翠兰一听这话马上跳起来了:“他带了什么小春?你是怎么知道的?”

完了,事情完全失控了,往相反的方向发展,事态扩大了,如果我还保持沉默,事情一定会进一步朝着更恶劣的状态发展,这样的话,对谁都不利。再说了,病房门外还有镇政府的两个秘书呢,他们正在掌控着病房里的动向。

我把老查拉到一边,向他丢了个眼神,让他回去。老查答应了但可以看得出他心中积怨不少,气鼓鼓的,很不服气。

回到病房,翠兰正在和表哥说话。“刚才那人是谁,说话很冲啊,我好像,好像认识他。”表哥一字一顿,望着翠兰说。

“光荣,他就是查老板啊,那你认识我吗?”

“我,我也好像认识你。你是谁?我,我想不起来。”

“别急,咱们慢慢想,想起来了告诉我。”

翠兰暂时忘记老查带来的不快,安慰着表哥,并给他讲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你知道石桥村吗?那就是我们的家乡,你是副镇长,分管企业、城市规划的。那天,你是在城雕下面,让城雕的翅膀给砸伤了。刚才那个人,就是包工头老查。我,是你老婆,叫翠兰,他,是你表弟,叫大生。”

“老查,老婆,翠兰,表弟,大生。”表哥如婴儿学话般,一直重复这几个字,“老查,好像是给我钱的,是那个人……”

表哥还是一字一顿。翠兰的脸上有了笑容。接着,翠兰又说了镇政府一些领导的名字,表哥如同3岁的婴孩,认真倾听,并不时地重复着这些名字。但教了半天,表哥的记忆仍然似是而非,混沌的思维没有多大的改变。我担心翠兰的精神会崩溃,于是让她出来透透气,一起到外面走走。

现在,谁比谁不心烦?

五.

几天下来,表哥在翠兰的精心辅导下,终于知道翠兰是他的老婆了。这一重大进步,让翠兰高兴得不得了。只要表哥能够记得起往事,他的官职就有可能恢复,也有可能调往县政府。我似乎也看到了眼前倒下的多骨诺牌子,又重新站起来了。

关镇长和刘书记派在表哥身边的那两个秘书,迅速把这个消息转告了上峰,于是,关镇长和刘书记再次来到医院。

“光荣,知道我是谁了吧?”关镇长直至表哥面前,亲切地说。

“你,你是关镇长,我们,我们一起去KTV……”表哥真的想起来了,只是语言表达能力,和语言表述和选择方式还有点缺欠。

关镇长惊讶地望着表哥,同时望了望刘书记。刘书记脸上的肌肉激烈的抽缩一下,一时无语。这表哥真的摔坏了脑子,怎么一开口,就说出他们去娱乐的事情。看着关镇长和刘书记尴尬的表情,我的手心捏了一把汗。如果表哥的病情没能往好的方面发展,净说胡话,别说恢复工作了,连现在的职务都有可能不保,甚至被迫办理病退。

刘书记又问表哥起城雕的事儿,没想到表哥可以清晰地叙述了城雕是怎样掉下来的:“有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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